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二）(

诗腕 · 发表于 2002-1-31 21:25:56

四． 　　女孩是种奇怪的动物。象徐昆，才20出头却喜欢我这35岁的男人。似乎所有女孩都喜欢比自己大些的男人。 　　徐昆在机场出口向我招手，1米75的模特儿身材和俏丽的脸庞在那群翘首期盼的人群中格外醒目。她毫不避讳地给了我一个拥抱，不顾别人的惊奇和嘲笑。 　　徐昆是我的女友，至少她认为是。她需要个男友，我需要个女人。 　　我告诉徐昆不会娶她的，理由如下： 　　一）她太小，我叫她侄女她都不亏，别人会讪笑我老牛吃嫩草； 　　二）她太高，穿什么鞋都会把我1米81的身高比下去，伤我自尊。我也不能霸道得不让她穿高跟鞋； 　　三）我叫她爸爸大哥，娶了她，辈份会乱得一塌糊涂； 　　四）我们是本家，过去有女人叫徐徐氏的吗？我猜她也不肯象香港前政务司长陈方安生那样叫徐徐昆，多怪异！ 　　徐昆有个小她4分钟的妹妹徐仑，她们可以用一张身份证，区别在徐昆左耳后有颗痣徐仑没有，性格上姐姐外露妹妹安静。 　　我曾“恶毒”地琢磨这要是在古代，徐昆可以带徐仑及嫁妆一起嫁过来就好玩了。想想两个徐徐氏、或徐徐昆和徐徐仑睡我两边，我往哪边翻身都能看见同样的面孔，一定刺激。 　　徐昆对我的怪论不屑一顾，她甚至说她愿意带妹妹和我生活在一起，她说徐仑打小只喜欢姐姐的男朋友。这下轮到我发呆了，看着她年轻的脸心里说：i 服了u 。 五． 　　老徐在总后格尔木兵站当了20年兵，开着大解放（后来改成日本五十铃）往返于青藏线两边的拉萨和格尔木。 　　20年前他太太临产时，他在昆仑山脉的唐古拉山口被风雪围困几天几夜。夫人要他给一双娇美的女儿起名，他就将昆仑二字平分给两个孩子。 　　10年前我做导游时在威海认识了老徐。总后在威海田家村有疗养院，恰好我带的团住在这个疗养院。院长请我喝酒时连这位正在疗养的上校老徐一起叫上，老徐和小徐都能喝，家都在北京，一见如故，老徐约小徐有时间去格尔木。 　　第二年夏天我到了格尔木，老徐开着五十铃把我送到拉萨，还带我去了与尼泊尔交界的亚东市，那是个美丽西化的小城。 　　后来他因病回到北京，在一个清廉的机关做领导，我和他家走得很近，徐昆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鬼，花言巧语地很会向我骗零花钱。 　　徐昆洋洋得意地开着我的切诺基横冲直撞，一个女孩喜欢越野车这种张扬的机器，一定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我如果出差在外，她就会把它开走去疯。 　　徐昆絮叨着这几天她的活动，而我却在想海边的那个女孩。林静的神秘孤傲吸引着我，她不象徐昆那样能一见到底，她不是经历简单的女孩，在一个大户里成长远不如在百姓家长大来得轻松。如果说徐昆象无醇啤酒，那林静就象低度酒有些回味了。 　 　　昨晚和林静离开鲁迅公园后，她带我去一家海鲜小馆。在这间小小的馆子里，林静的气质折服了老板，心甘情愿地给我们打了8折。 　　林静仍拒绝我送她回家，我说“明天我就回北京了，以后还能再见吗？”她迅速看我一眼，嘴角有一丝微笑，“看吧！” 六． 　　我要去红星信用社找白桦社长。没有白桦，就没有我这公司的今天，白桦是我的兄长和生意伙伴。 　　我上的是金融学院，白桦是老师。后来我从银行辞职时，白桦去德国进修。几年后我在商海焦头烂额，金融学院和几家单位组建了红星信用社，刚回国的白桦荣任社长。 　　白桦给我的第一笔贷款如雪中送炭。此后我们建立了紧密的私人关系。我给他公司30%的股份，有他的资金支持，做起生意来如鱼得水。 　　白桦是个瘦高男人，总是西服笔挺但头发凌乱，饭量极大永不发胖。他是个感性浪漫的人，可惜他儿子都有了。上学时班里一半以上的女生喜欢他。 　　他和我时常小聚，吃饭桑拿，交流生意信息。 　　我打发走不情愿的徐昆，走进信用社。白桦正在办公室和位黑胖子聊天，那人一看就是少数民族同胞。见我进来白桦介绍说“这位是拉萨贸易公司的老板扎西达娃。”我握住扎老板的手，很快就亲近起来。 　　扎老板请我们吃饭，我们去了奥体中心东边的大府酒楼，白桦和我都喜欢这里的环境和菜肴。 　　这家酒楼最醒目的是门口停放的两辆加长林肯，在此消费5000元以上的食客可以由大林肯送回家，可白桦和我哪次也没能吃那么多钱。 　　趁扎老板去卫生间的间隙，白桦告诉我扎老板想在信用社存2000万元一年，一分半利。很明显扎老板想吃息差。白桦要我动动脑筋，找个短平快项目把这笔钱转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中午我去徐昆家，和老徐喝了几杯。徐昆借口我酒后不能开车非要送我回家，她对老徐撒谎说晚上有演出就住公司宿舍了，我知道她想住在我那里。 　　我在北京东边大运河畔的一个小区有套房子，这里空气清新环境幽静。屋子里堆满了我的上万册书籍。我喜欢在家里看书听音乐还有上网。徐昆一进屋就去洗澡，在我家她有换洗衣服，卫生间里传出“哗哗”水声，我想醒醒酒，老徐太能喝了。 　　水声停止，徐昆穿着我的一件旧衬衫出来，她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我，身上没擦净的水透过衣服显出了身体轮廓，她过来把被酒搞得晕忽忽的我的脑袋搂在她胸前，她的香气围绕着我，我有些陶醉了。 七．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有我床头墙上一幅“前赴后继”的书法为证，无论是情感还是生理上，女人是我宣泄和依靠的对象。 　　徐昆对我而言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尽管我们的关系已很亲密，可我怎么也不能和她那样，我宁可出去找个女人也不愿碰她，她在我眼里仍然是小女孩，尤其是还有我和老徐的关系。 　　徐昆18岁时向往做演员。暑假里有个电视剧组找白桦拉赞助。我趁机把她塞去演个小角色。 　　她拍戏那天我去参观，她演个险被强暴的女孩，演坏蛋的是个莽汉。拍摄时那汉子假戏真做地撕破了她的外衣，徐昆半裸着光顾尖叫了，我赶紧脱下衬衫披在她身上。她定下神后狠狠踢了正傻笑的莽汉一脚夺路而逃，以后再不提当演员。 　　后来徐昆迷上了T型台，她的偶像是德国超级名模克劳蒂亚·希弗。不知谁夸她有模特气质，她就索性辍学去个草台班子边学边做。她运气不错，在一次大赛中崭露头角，顺理成章地和一家模特公司签了约。把老徐气得够戗，还好徐仑后来上了北大，老徐才平衡些。 　　我那次救美行动给徐昆以深刻的印象，此后她不再叫我叔叔，然后心安理得地占领了我那套房子的一间。 　　除了男女间的界线我们没逾越外，我们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对，需要女伴的应酬场合她都在我身边，她的表现大方得体，有人凯觎她总会碰一鼻子灰。 　　我对徐昆的的感觉很复杂，可无论怎样，至少她现在是我生活里最近的女人，将来？我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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