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barbule · 发表于 2005-3-7 02:57:43

冬天还没有到来时，我们并肩坐在一起，说要在冬天紧紧拥抱，相互温暖，然后一起等到春天的到来。冬天刚刚走完时，我们的快乐被悲伤遮蔽，那些话语死在了去往春天的路上，身体冰凉。踏着它的尸体，笑着说再见。
——《封存》

子，一阳初生，地雷复。

一月的时候我写下这样的句子：这是一个忧伤而混乱的月份，许多事情发生，经过，结束。同时又有那么多的人与我们相识、遇见、分离。这也是一阳来复的月份，古书上说，总会有几天，吹起东南风。

现在已是三月，却日渐无言。

“置此后，君怀袖。”这真是没什么道理，有人会记得我的话，记得我的信，记得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一个杯子摆放的位置，或仅仅是某个时间的一种味道。怀袖三年，让每一个字都磨灭，每一个标点都熟识，直到所有的纸张都耐不住寂寞，最终飞去。

只是，有的是飞向一个固定的巢，有的却只是飞去，仅此而已。就像几米所说，时常的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死去，而是就这样突然消失了，那是会到了哪儿去呢？

可是在时空机器的旋涡中，会有一些总也忘不了的人，这很难。我在逐渐的埋藏，甚至永远对此保持缄默，但是忘不了，也是没有办法的。阿升的旋律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不停的唱着，口琴声也从没改变过。

那些人随着故事发生，出现的场景总是某个海边或者沙滩，或者要么是咖啡馆，要么就是去咖啡馆的路上，象模式般千篇一律。他们总是远远的走着，演着，我也就这样看着，不揣度，不猜测，不鼓掌，也不哭泣。这不是漠然，只是距离，和逃避无关。

时间流失，我们却无法在其中追逐安静，泰然自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在没有找到自己以前脆弱，无以名状的焦渴，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可是，也许在某一天突然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躺在水底，看枯叶沿面前漂过，上面还有潮湿的蝾螈，也许突然就快乐起来了。

所以，我一直想说些什么，不想安静，沉默到可以听得时间流动的声音，迅速而有力。可是，我想到了水上的枯叶，那么隐忍，不变也许是好的呢？

缄默，造出坚硬的石头。
于是，没有心，只有风穿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