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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3-7-9 04: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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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心在为谁而泣(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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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女孩 你是清晨奶杯中
一朵待放的栀子
我无言地静对你
任你舒展瓣瓣情意
认识你是八月上旬,在一个舞厅里,那天晚上,朋友们都喝了一点酒,说找个舞厅去吼吼,跳跳舞使酒精得以释放,有人请客我就跟着去呗,否则有不合潮流之嫌。
我喜欢长发披肩的女孩,我觉得有一点含蓄古典的美,我不会去碰她,如同土陶罐里的一枝栀子,你见过栀子花吧,四五月的时候花开,她的香气虽不及那些名牌香水持久,即便你一天换几趟水,二三天就会枯萎,但那种淡淡的幽香,真的心都醉了呢。至少在我的七年前一次恋爱中我认识了一位叫梅的女孩,她的长发常常在深夜袭去我尘封的蛛网,使我难以粘合那些时间与记忆的碎片。
一进去,你正准备倒开水,我就与你碰着个正着,也是长发披肩的,你清澈的目光,还有那浅浅的笑,反正感觉就舒服呗。我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张开手臂扑向那些寻求刺激的客人,就象一只苍蝇闪着金色的翅膀向你扑来......你可能笑我摆什么谱呵,到舞厅来的那些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玩腻了总是感叹什么"女人各有一道风景,但却又是相同的呵"。领班小姐问我们要哪能位小姐伴舞,我说就她呗,我问了你的名字她叫梅,真是巧合。我的舞跳的不算好,只会慢步,所以跳的曲子不多,就与你聊,你说今年20岁,你问我是哪儿的,朋友们说我是校长,真是有辱师格呵,至少我这样认为,朋友们这样说自然有他们的目的,我不好多说,说多了反而会误解。你说你刚来,不到一星期,家里太穷,父亲又太老实,两个弟弟又要上学,自己只有出来打工帮帮家里呀。其实学习成绩挺好的。
其实也帮不了家里什么大忙,你说,一晚上才30块,而且不是每天都有客人来,还得付房租、水电、生活费。有时是饱一餐饥一餐的,一天吃两餐,省点钱好寄回去。我不象别的(小姐),整天就是瞎花钱,尽管有的家里比我还穷,却还在外面摆阔。
我说你真可惜,你不读书,到这种地方来,这世界真的不公平,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句话,对,就象残疾人按摩诊所之类的地方,在制造幸福的同时也在制造痛苦。
可我有什么办法帮你呢,(时常给点帮助你也不会要呵,况且你不是那种女孩,这话我没敢说呀)只是在这种地方呆长了,出去什么都不想干也干不了,因为这里工作环境还算舒适,有空调呵,只是晚上上上班。可是时常有无理的客人提出无理的要求,你说,深夜的时候客人要你陪她去宵夜,客人要你喝酒,你不喝,客人就说老子要你喝酒你还不喝,你不就是一个......没办法呵,否则客人下次就不会再来了。更别说其他近乎挑逗、侮辱似的人生攻击了的言语。很少有客人象你这样文质杉杉的,还把我们当人,能平等对我们。我说这儿你不宜久呆,这儿的环境太污浊,长期下去是会颓废的。还是趁现在年轻学点什么专长呵。我说想学电脑吗,学点电脑知识将来也许对你有用,你说白天到你那儿去学行吗。我知道自己这话有点太离谱,虽然我有心帮你。但是白天单位人会怎么看我呢,人家会对你括目相看呢,说你看这世道,这么好的同志也在外面玩呀,说你在外面玩还不够哇......我只有说白天单位人太多,事儿也挺忙,有机会周末到我办公室来学吧。
我告诉你我的传呼,说有什么我帮得着你的,可以找我呵。
有一天你打了我的传呼,我约朋友去说去看你,朋友这点还心神领会的,欣然同意了。你依旧穿的是那件半新的衣服,好象很廉价,但很合身。我说,你还是别在这儿干了,去找点别的事做做,我很担心你呀。你说,真的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以前亲戚帮忙找了份工作,是家乡镇企业,现在工资都发不出了。我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要自己保重。对客人要有礼有节呀。我说你出来家里知道吗?你说没敢告诉家里,你说只有你妹妹知道,当初妹妹也不赞成,妹妹也在打工。可是没法子呵,弟弟们要上学呢。我说你们的弟弟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们呀,你们的牺牲太大了。你说会的,我们家姊妹都很懂事的。
我要你唱一首歌,你说真的不会唱歌,学会了的话,第一首歌一定献给我。我说你再打传呼,别张校长前张校长后的,叫我大哥就行了。你说好吧。
当晚我唱了曲《想和你吹吹风》,你说总觉得得别人唱歌都有没你那股味呵,那么陶醉的样子。我说是吗,你可真会说话。其实我想说我的心很乱,我在用心去为一件事或人作出注解呵。我的初衷只是想帮你,给你一点安慰,让你初涉社会的那种犹豫、那份单纯不至被世俗的浊流所迷失,走近你,走近你的心里,也许是情不自持。
我说舞厅有奖金吗。她说得每天坐一个台,也就是三十个,才有百来元的资金呵。而且客人一曲歌唱毕,都得鼓掌,否则扣五元;"迪斯高"不跳扣五元;不许串台,否则扣五十元。我说那来这么多的规矩呀。我说怪不得我刚唱完,就有陌生人在鼓掌呢。
有 一天我在上网,晚上21:00你打了我的传呼,我去回了,你说大哥你今天能来吗,我说今太晚了,过两天我去看你好吗。
过了几天,我和朋友正在餐馆吃饭,你打我的传呼,没等你的话说完,我说我待会过来的。过会她又打来电话,说你怎么这么急,我不是要你来,我感冒了。
于是朋友开着车,就打了你的电话,也没跟她说干什么去。把你拉上车。
你坐上车,就有一位开玩笑了,说我们今晚开到武汉去,明早回来吧。我说你别瞎说了,她挺老实的,别吓着她呀。果然话音未落,你嚷着要下车,朋友径顾去开车,不理你,大约开了几里路,我说别这样呀,你可别惹我这小妹,她人挺直的。别开这种玩笑了,往回开吧。你一脸的怒气说,你们要这样做,那你们找错人了,打开车门,让我回去。朋友说,你下车自己走回去呀。到了一个加油站,朋友征求其他人的意见,我说赶紧开回去呗。于是就把你送回去了。我对几位朋友说,你们今天开的玩笑可太过火了。再这样我也得发火了。
我去找你,我说上次真是对不住你,你说幸亏你没帮腔,不然我算看错你了,你说很烦,几次说话欲言又止, 我说有什么心事呀,你说一是得罪了老板,二是她的同学催你去深圳打工做缝纫,我说这也没什么呀。这地方反正你也呆不长,得罪了就得罪了呗,他不是你远房亲戚吗。你说是这样的,有位客人在老板面前说我答应他出去。老板认为没跟他打招呼,就自作主张。于是生气了,得罪客人于是拿我出气了。我说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的同学叫你去打工,在那儿虽说苦点累点,可是赚的安心钱呀。你说你的同学在那儿水土不服,而且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才三四百呀。我说你这不是吗,看看你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变得什么都有不想干吗,什么都不愿干了,长期下去怎么得了呵。你说我真的只是想帮帮家里,因为我家的房子准备做,我得寄钱回家呀。
还有一件事有点烦,你说。我追问几次后,你才说,我姨妈住的旁边住的一家人,和姨妈关系挺好的一女的,看我还算本分,人又老实,做事勤快,托我姨妈说,想把她儿子介绍给我。我问他是干啥的,你说是公交司机。我说要是司机开别的车,那还真不放心,这开公共汽车嘛,还可以,你去了解一下呗。你对他印象如何。你说不好说。长的有点胖,可他人还老实。所以我把我在舞厅里做事说给他听了,言辞中有点拒绝的意思。我说,这样不挺好吗,这样你可以离开这里,去给他帮忙呀。你说的是卖票呵。我说是呵,总比这儿好呀。
你说活着没什么意思,我真不知该相信谁。我说,你谁也不能相信,包括我,你只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大脑呵。你为这点小事就不想活了,你还走的不到人生的四分之一的路呢,要是有一天你遇到更大的挫折,你该怎么办。也许你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也许这一步会决定你的一生。你得好好想想,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吧。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会渐进地变得消极、玩世不恭、散慢。
你说我不是你的客人,同每一个客人你都不理他们,只有我,你才说这么多话。我是你的朋友,更象是哥们。
我说那好,我给你出两点主意:一是马上离开这里,去深圳打工;二是与那位继续交往,谈不成明年开年就去深圳好吗。
你点点头,说愿意选择第二条。我说别太注重对方的相貌,容貌都有会老去,只有心的默契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心灵才不会老去。在这半年里,你得自重,不要与别人出去宵夜,更别喝酒(其实我也喝了酒呀)。对客人要有礼有节,你不比她们呀,她们是活一天算一天,你得有目标,眼光要远些。要是你有什么烦恼事儿,就打我的传呼,跟我说吧。但是我再也不会来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呀,我也不愿在这里再看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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