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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4） [打印本页]

作者: 诗腕 时间: 2002-1-31 21:30
标题: 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4）
十一. 　　下午我在办公室百无聊赖，手机响了，徐仑从北大校园打来的，她要见我，约在北大南门外一个叫“往事如风”的酒吧。 　　我眼里的徐仑是另类的，尽管她有着和徐昆一样的身材相貌，可她们俩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徐仑总是不言不语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老徐曾奇怪地对我说，小时候徐仑可不这样，爱说爱笑的，大概十四岁以后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也许是女孩子长大了的缘故。我只要看她们姐的眼神就可以准确地区分她俩，不用看谁的耳后有没有痣。 　　偶然和徐昆说起她妹妹，徐昆也总是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的。据我所知徐仑从没谈过恋爱，其实她身后有许多追求者，这也令我奇怪。 　　徐仑已在酒吧里等我，她要了可乐，我因为开车就要了矿泉水。徐氏姐妹从不喝含酒精的东西，这是老徐教导的好，我也觉得女孩子不该喝酒。 　　这是徐仑第一次单独约我，我有些好奇。平时我们经常三人聚会，调皮的徐昆总是伙同妹妹放我的血，我们吃遍了北京的大小馆子泡遍了北京的各色酒吧。我发现只有和姐姐在一起，徐仑才是快乐的。 　　我本以为徐仑是手头紧张想跟我借钱，近年来凡有人郑重其事的约见我一般都是借钱的。可我看到的徐仑是有些快乐的。 　　果然徐仑不是借钱，她说想退学去美国念书，她的托福分数够了，纽约一个属于常春藤联盟的大学已寄来了录取通知书。徐仑怕老徐不同意她去美国，因为她觉得老徐对资本主义有着很深的成见，所以请我去做她爸爸的工作。 　　姐妹俩的妈妈在她们十二岁那年因心脏病去世了，老徐独自抚养姐妹俩，他一贯的军人作风使她们很怕他。机灵的徐昆有什么事总求我去和老徐说，我成了传声筒，没想到徐仑也学会了她姐姐的这手。 　　我说出国念书是好事，我会去做老徐的工作的，放心吧！钱不够可以找我，但一定要把出国的困难想周到。徐仑很高兴地向我道谢，她说晚上还有课就告辞了。 　　晚上和徐昆吃火锅，问她是否知道徐仑出国的事，徐昆说是她让徐仑约我的，徐仑的出国步骤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她说徐仑必须出国。 　　我看了她半天，觉得这丫头可真不省油，我有被她算计的感觉。 十二. 　　饭后回家正琢磨怎么和老徐说徐仑的事，老徐打电话来约我第二天晚上去他家喝酒，说有事找我。 　　徐昆那个晚上有演出不在，家里就我和老徐。我挽袖子戴高帽进厨房，摆出大厨风范，用郫县豆瓣和干辣椒做水煮肉片、草蕨老抽和糖做红烧鸡翅、炒个蒜茸空心菜，热腾腾地端上桌，老徐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开了瓶二锅头。 　　老徐一直不会做饭，老伴去了后在家就凑合着吃，徐昆会做饭可她不常在家。所以老徐很欢迎我去他家，欢迎我去做菜，他家厨房的作料和坛坛罐罐基本是我置办的。 　　老徐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我玩笑道大哥有事尽管说，小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他才说家里的房子要买产权，他钱不够，想跟我借。呵呵，昨天以为徐仑要借钱的，结果是老徐要借。 　　他家不宽裕，老伴生病把家里不多的储蓄都花掉了。老徐的单位没有油水，他又为官清廉，徐仑读大学花销也大。还好徐昆工作后能补贴一些家用，才使生活不至拮据。 　　老徐是个好强的人，他开口借钱是不容易，我轻松地对他说小事一桩，明儿我就把钱送来，他如释重负，把只倒了一半的旧被酒杯斟满了。 　　我想起徐仑的托付，就拐弯抹角的把徐仑要去美国的事告诉他，没想到老徐居然赞成，他说早知道二丫头有这个心思，让她去吧！还说等徐仑在美国立住脚了，他还想去看看纽约的自由女神呢。我一高兴就和老徐开始拼酒了。 　　我大醉，留宿他家。 　　第二天清晨被徐昆吻醒，她裹着睡衣钻到我被窝里骚扰我。我睡意朦胧地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说你胆真大，不怕你爸爸进来查铺？她嘿嘿笑着说老爸刚出去早锻炼，没一个半小时回不来。 　　柔软的身体唤起我的本能，宿醉未醒的头脑失去了原则。我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她修长的身体和饱满的胸脯，当欲望就要击中我时我清醒了，吻着她的脸说不能同时放开了她。 　　她气忿忿地看着我，我安慰她说等我们结婚后吧，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哄了半天，她才有了笑容。其实我挺难受，也挺佩服自己的理智。 十三. 　　我上午出去找了个老相好，把被勾起的欲望发泄出去。 　　海滨公司副总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著名的啤酒厂下属一个分厂因流动资金不足急需融资，条件优厚，问我这里有没有待放的钱，我详细问了情况，觉得可以做，就去找白桦汇报。然后我就去机场扑票。 　　徐昆开车送我到机场，我把老徐要借的钱给了她。她习惯了我的随时出差，告别时象个小妻子那样叮嘱一番。 　　副总从机场直接把我拉到40公里外的啤酒厂，我看到厂房林立，生产线已安装完成，符合我们放款是基本条件。然后询问副总是否可以在当地找家银行先接收这2000万，并以这家银行的名义把这笔钱再贷给这家工厂，副总满口答应。 　　事情办得顺利，和副总谈好了分赃比例后又是喝酒吃饭，意外地发现他的马子换了，年龄比以前那个要大些。他说以前的马子太任性，总和他对着干而且花钱如流水，一怒之下分手了。 　　我想起林静，这下再见她可难了。副总似乎了解我的心思，问我想找林静吗，去瑟堡就能找到！那是她家庞大的产业之一。 　　原来瑟堡酒吧是林静家的！难怪上次在瑟堡和林静喝酒，那少爷如此殷勤，我还以为是好林静的色呢。唉，这姑娘眼瞧着我结帐也不吱一声，难怪家里那么有钱，好传统啊！ 　　饭后我一个人去了瑟堡，里面顾客不多，我逡巡一番没发现林静，就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坐定要了杯芬兰伏特加，萨克司充斥着每寸空间，是肯尼·G的很阳光的乐曲“茉莉花”。 　　两杯酒后还没发现林静，我琢磨别再给林家的高楼大厦添砖加瓦了，这两杯酒的帐单够我在外面商店买一瓶的了。正准备撤退，看见林静来了。 　　她后面跟着位衣着昂贵气度不凡的30岁男人。林静没看见我，他们在一张桌子边坐下，那男人挥手赶走了拿酒单过去的少爷。 　　他俩在争论什么，火气都很大，音乐声压住了他们声音。一会儿那个男人拂袖而去，只剩林静一人坐在那里，她的肩在抽搐。 　　我招手叫来少爷，把折成小方块的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示意他俯耳过来，指着林静的桌子问：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和那位小姐什么关系？” 　　那少爷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个刚进城的土老帽，“那是我们的老板啊，他是林小姐的哥哥，林氏集团的副总裁林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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