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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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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诗腕
时间:
2002-2-7 15:17
标题:
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15)
四十八 <p> 球赛下午4点开始,可还不到中午1点徐昆就催着我赶紧先去接徐仑了。 <p> 在离工体很远的地方就戒严了,余下的路只好步行。同行的是无数高举旗帜吹着喇叭身着国安队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系着“国安铁杆”发带的球迷,他们看见徐家姐妹都大喊一声“牛B!”她俩有点不知所措,我笑了。 <p> 今天她俩的打扮差不多,上身是短袖衫,下面是七分裤,脚上蹬着白色皮凉鞋。徐昆不愧做了几年模特,什么衣服穿在她俩身上都象是世界名牌。 <p> 工体门口的黄牛党和我讨价还价,然后递给我三张球票和找头。徐昆领着徐仑在不远处和小贩砍价,我笑她一个小喇叭3块钱,砍什么劲儿啊。果然她跑过来从我手里的零钱里抻出张10元的给小贩,然后和徐仑拿着4个喇叭得意地走过来。我敬佩地看着她,原来她身上有很多我没注意到的优点啊。 <p> 最近国安队新来了“三杆洋枪”,表现神勇煞是了得,所以球市火爆,我们进场时里面已是人山人海,喧嚣无比。 <p> 徐昆老经验地带了些旧报纸,工体的座位一直不干净。我刚坐下左右张望,她俩已经大吹起喇叭,吵得我直捂耳朵。徐仑是第一次来现场看球,就和她姐一样的兴奋投入。 <p> 两支球队进场时万众欢腾,象开了锅似的。 <p> 升国旗奏国歌后,大喇叭里介绍双方队员。每念到客队队员名字时全场会嘲讽地发出巨大“嘁”的一声,而后来念主队名单时,伴随着每个名字都是一片欢呼,尤其是念到那三个老外。 <p> 我向流动小贩买了三听可乐和两包爆米花,随后比赛就开始了。 <p> 很快国安队就由那个高个老外顶进一球,全场沸腾了,两个姑娘也是跳起来大吹喇叭高兴得蹦着。原来徐昆带报纸不光是为了垫在屁股下,她把撕碎的报纸碎片向空中乱抛搞“天女散花”的把戏,徐仑就跟着效尤,我们周围很快就狼籍不堪。周围的看客们兴奋地议论“今儿还不进他3个5个的!” <p> 可没过一会当对方一个反击攻进一球后,周围的人开始发呆了,有人在安慰自己“疏忽吗,一会儿国安队就会进球的。” <p> 上半场快结束时,对方利用角球机会又顶进一球,这时没人吹喇叭了,有人开始骂骂咧咧,也有人在骂客队“傻B”,有人给主队起哄“换教练!”。 <p> 中场休息时徐昆气得猛喝可乐,我安慰她一番然后就找不到我那罐可乐了,这强盗一罐不够,又偷了我的。 <p> 徐昆果然高明买了4个喇叭,她俩已经一人吹坏一个了。 <p> 下半场开始,我故意坐在她俩中间。要不她俩太闹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徐仑这么疯狂投入,徐昆挽着我问“你说下半场有戏吗?” <p> 主队踢得很急躁,客队密集防守以保胜果。主队浪费了无数机会,每失去一次机会全场会一同发出“唉!”的感叹声。 <p> 徐昆又在掐我,穿着短袖露着胳膊倒是方便她了,不对啊!怎么两只胳膊都疼啊,原来徐仑看球着急了也下意识地掐人啊?这姐俩倒真是一对,徐仑发现了自己的无意识动作,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吐了下舌头。 <p> 主队终于换人,这招果然有效,实力本来就高出客队的国安队组织起快攻,很快就把比分扳平了。 <p> “噢~~~~”,一片大乱,我被两个女孩一下架起来,一直没奏响的小喇叭派上了用场。我也高兴得跟着乱喊乱叫。 <p> 国安队又是一个直接任意球破网,场内的欢呼声达到最高分贝,我发现徐昆也跟着一些声音在喊着北京那著名的“牛B”时就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了。 <p> 散场后的工体成了个巨大的垃圾场,纸屑果皮报纸还有吹坏的喇叭满地都是,包括徐昆买的那4个。 <p>四十九 <p> 工体一赢球,附近饭馆的生意就好,尤其是啤酒,供不应求。 <p> 我们找了家新疆饭馆,坐在门口露天的桌子边,点了大盘鸡烤羊腿拉条子烤馕和冰啤酒。她俩看球的兴奋还在延续,抄起酒瓶子就对着吹,象绿林女豪杰。 <p> 徐昆在妹妹耳边嘀咕几句,徐仑立刻裣衽有礼地对我和徐昆说“恭喜姐姐姐夫喜结良缘,祝你们白头到老!”徐昆和我哈哈笑着和她碰杯,她们的美貌使我心旷神怡。 <p>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白天的暑热已经散去,赢球的喜悦使我感到舒坦,这两个女孩都以不同的方式倚赖着我,我们高兴地吃着喝着,很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晚上。 <p> 我撑得走不动路了,多亏车子停得很远,可以饭后走走消食。她俩一人一边挽着我,我们随意哼着小曲或我说个笑话逗得她俩哈哈大笑。 <p> 徐昆喝得不比我少,所以还是我开车。她俩坐在后座聊着游泳,争相表现自己能游多远,徐仑说能游3000米,徐昆就说她能游4000米,然后俩人打起了赌。忽然徐昆问我能游多远,我信心十足地比划了个8的手势,徐昆惊奇地问“8000米?”我故意顿一下使她俩全神贯注,然后我自豪地说“80米”,两个姑娘在后面笑得手舞足蹈,车内大乱。 <p> 路在前方无尽地延伸着,我想起明天,想起面临的诸多事宜,不禁叹了口气,徐昆耳朵很尖问我为什么叹气,我说“拉着你们两个疯丫头,怎么不叹气啊!” <p> 回家后我们都觉得酒没喝够,就又喝冰箱里的百威,扫空了所有存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觉。 <p> 朦胧中似乎有人上了我的床,“徐昆?”我含糊地问道,她不说话,抚摸着我并褪下我的衣服,酒后的我被她引诱得很消魂,我没有力气抗拒和配合她。当我们都裸身相向时她开始和我交合,她的动作猛烈而熟练,我使劲地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只在昏暗中见到飞扬的一头长发,她发出快活的呻吟声,“徐昆?”我又问。她不回答,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我大喊一声爆发在她身体里面,我出了身大汗,又沉沉地睡去了。 <p>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还是那身昨天看球时穿的衣服,我茫然地瞪着天花板,难道昨晚是春梦一场?我走进卫生间脱衣服冲淋浴,发现****必须洗了,我有些释然,笑自己从初中以来就没这样过了,不知道这有什么预兆。 <p> 走出卫生间,发现她俩的房门紧闭,显然也是宿醉未醒。我匆匆吃了点东西,给徐昆留了字条说我可能晚上回来很晚,就开车去储蓄所了。 <p>五十 <p><br> 我取了7万块钱,到公司把5万元交给会计冲帐,烧了我的借条,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把那2万元仔细地用报纸和胶带包好,然后反复调试了几遍那个“三洋”微型录音机,把这两样东西放进我的包里,然后给老徐手下一位叫韩松的检察官打电话,约他马上去国贸二层的茶馆见面。 <p> 去年有一次我去检察院找老徐时认识的韩松,他知道我和老徐的关系后对我很亲近,后来他曾请我去他那豪华的家参观,他从他家壁柜里那酒山烟海里随便拿出两条“小熊猫”烟送给外我,我说只抽中南海拒绝了。 <p> 我思忖他一定很贪,这样的人容易打交道。如果我求他办事给他钱,他应该不会拒绝而且会很放心的。 <p> 国贸茶馆古色古香的,硬木雕花桌椅和黄缎子靠垫使这里有些宫廷的感觉,朝南的落地玻璃窗上垂着竹帘遮住了烤人的阳光。我选了角落的一张桌子,点了壶龙井,揿下机器的录音键,再一抬头进看见韩松来了。 <p> 他穿着便服,我先给他倒茶,他急切地问“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p> “弟弟有件事要求哥哥帮忙。”我故意谦虚着,等他上钩。 <p> “是我们那儿的事?没听说你牵进什么案子啊。”他苦苦思索着。 <p> “不是,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和我倒是关系不大,听说最近你们在查他。”我先不提白桦。 <p> “哦?是谁啊,我们那里最近压了不少案子呢?” <p> “这事应该不是很难办,所以我今天冒昧把哥哥叫出来,请哥哥一定帮这个忙啊。”我还是不提白桦,“而且我那朋友知道规矩的,不会让哥哥白忙的!” <p> “你就快说是什么事吧。”他果然上钩,很有兴趣地问。 <p> 我支开一边侍立的小姐,把桌上正烧水的呼呼做响的电壶关掉,轻声对他说了白桦的事,但我不能使他感到这些情况是我从老徐那里听来的。老实说我搞不清楚老徐对我说的话的深浅程度,所以我必须从其他方面来打听消息,这既是为白桦,也是为自己。 <p> “哦,就这事啊,现在只是接了举报,领导批示进行调查,还没开始呢。”他松了口气。 <p> “我想知道谁是举报人,放心没人会去杀他的!还有我想知道你们即将进行调查的方式和步骤。”我悄悄把那包钱从桌子下面递到他手里,我看见他捏了捏纸包的厚度,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地把钱放进了他的公文包里。 <p> “搞清举报人是谁不难,可告诉你调查的方式,如果泄露出去我的风险很大的,这个...”,他狡黠地伪装着为难。 <p> “这20个千只是先付的一半,等你有确实消息后我马上付另一半。”我毫不犹豫地说,这可不是省钱的时候。 <p> “好,一言为定,我知道你这人爽快!”他准备告辞,我提醒他“最好别去银行用自己的名字存钱,现在利率也低,不如去租个银行保管箱又方便又安全。”他先是一楞,然后心领神会地走了。 <p> 我吩咐小姐撤掉他用过的茶具,再换一套新的。用耳机听了一下刚才录下的谈话,机器很好录得很清晰,我在磁带上注上了今天的日期和“韩”的字样。 <p> 我会把这带子放进我的银行保管箱里,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用它,除非有一天对韩松用钱不再管用或他和我翻脸,这对他是枚重磅炸弹。 <p> 阳光被竹帘分割成道道光线,飞尘在其中懒洋洋地飘着,我惬意地在这间只有我一个茶客的茶馆里品着龙井,掏出手机约李新萍来这里,我调整一下心态,很清楚接下来的谈话不比刚才轻松,我清楚在这个幽静的茶馆里和李新萍的交谈是很适宜的。 <p> 我要和她彻底分手,我要告诉她最开始是我错了,后来是她错了,再后来我们都错了,该是到改正的时候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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