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三）
八． <p> 埋头徐昆怀里享受女人的温柔，电话不识时务地响了，徐昆恨恨地盯着电话叹了口气，自觉地离开了，我喜欢她这样懂事。 <p> 白桦：“怎么样啊，想好扎老板的钱怎么用了吗？” <br> 我：“还没有，别急啊。” <br> 他：“赶紧吧，这钱闲一天我都急得慌。” <br> 我：“好好，可也得找个塌实项目啊，要不钱回不来怎么办。” <br> 他：“好，你多费心吧，我要去上海开两天会，等回来再聊。” <br> 我：“好，一路平安。” <p> 我拿遥控器打开电视，徐昆拿袋炸薯片和我挤在一个沙发里。她喜欢言情剧，除非有直播的球赛，我一般都把电视让给她。 <p> 她挑了个青春片，漂亮但有点傻乎乎的女孩呕心沥血地逼问心不在焉的英俊男孩“难道我不是你的初恋？你说是谁？是谁！” <p> 徐昆转眼看我，学那个女孩“你的初恋是谁？是谁？”我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小嘴巴，起身离开，她不依不饶地叫着，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嚼着。 <p> 我在书架找到读了一多半的《尼米兹传》，回来坐在沙发上研究尼米兹怎样策划了中途岛海战，我喜欢研究军事，尤其是二战的太平洋战争。 <p> 徐昆不满地捏着我多出的一层下巴，她总想把那层皮肉揉回去，一边嘟囔“哼，一说初恋你就不理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是爱上戴安娜吧，要不就是哪个漂亮的女老师？”我瞪了她一眼，“你天天想什么哪，看你的电视吧。” <p> 这丫头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p> 初恋是美好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我的初恋尽管美好，却不能向别人叙述。生活常戏弄人，即使双方谁也没错，一对男女也不可能仅凭感情就执守一生。 <p> 那个女人和我同在这个城市。她结婚那天我如刀绞的心痛已是过眼云烟，但她深刻影响了后来我对待女人的方式和感受，到今天我仍未婚，很大程度上是拜她所赐。 <p> 徐昆说的没错，我当初是爱上了漂亮的女老师，她叫庄妍，上大一时她才分来教商业会计。 <p>九． <p> 20岁时的我是个奇怪的动物，偏喜欢大我4岁的庄老师，有句老话叫“女大三，抱金砖”，可我的心思对谁都不敢说起，我觉得庄老师和女同学相比，如同白天鹅和丑小鸭。 <p> 庄老师的商业会计是选修课，当她来到教师上第一课时，看到教室里三三两两总共不到20个学生，我猜她一定有些失望。坐在第一排正昏昏欲睡的我却象打了吗啡一样精神起来，我看到了我的梦中女神。 <p> 以后上庄老师课的男生明显多起来，女生们开始恨她。 <p> 她1米65，身材匀称，面容姣好，讲起课来声情并茂。上课时我沉迷于她的风采而忘了她灌输的知识，期末商业会计考试我被当了。 <p> 我只好厚着脸皮去求她，我找了个假期需要参加高校足球联赛而我是校队主力没时间再复习的歪理企图打动她，没想到对我没什么印象的她听说我是校队主力就开恩给我打了及格，并问我什么时候比赛因为她是个球迷。 <p> 当我在球场上纵横驰骋时庄老师就在场边，因为她在我踢得更是奋不顾身，结果我给铲到左腿膝盖内侧，被抬了下去。 <p> 剧痛使我满头大汗，庄老师关心地看着我拿她的手帕帮我擦汗，然后她自告奋勇地打车送我回家。她和我坐在后面。车子拐弯时她居然会靠我一下，这感觉真妙。 <p> 她扶我进家时我妈狐疑地看着她，我赶紧说这是我们足球队的领队老师，因我受伤就送我回来了。她没喝口水就匆匆告辞。 <p> 我的腿恢复得不好，韧带伤后收缩，左腿好象比右腿缩短了，走路象个瘸子。庄老师打来电话来知道我这样子，赶来带我去骨科医院治疗，按摩几次后我的腿好了。 <p> 我和庄老师相爱了，我们爱得如火如荼，激情四溢。一个我家里没人的下午，我们有了第一次，是我的第一次。我相信我们的爱可以天长地久，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爱。 <p>十． <p> 迫使我们分开的压力最早来自我的家庭，我母亲觉察了我的变化，不知她是怎么找到的庄妍，也不知她们谈了什么，反正庄妍开始疏远我了。 <p> 我那时年轻，为感情我一次次地纠缠着庄妍。现在回想起来，她即使是仍爱着我也受不了一个楞头小伙的蛮不讲理，最后她不能忍受了，我们大吵一架讲了无数彼此伤害无法收回的话后就分手了。 <p> 分手后的我如行尸走肉，成绩迅速下降，也不去踢球，班里有个不错的女孩对我示爱也被我粗暴拒绝。庄妍看我这样，终于和我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 <p> 她说她不是不爱我了，而是她觉得我们没有前途。如果我们组成家庭会面对许多阻力。她说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想安稳地过日子。况且我比她小，等我可以立业时她早人老珠黄了，那时我会离开她的。 <p> 我流着泪说不会的不会的。 <p> 她象母亲那样子把我搂在怀里，我的泪湿透了她的衣襟。 <p> 后来听说她有了男友，可谁也没见过。直到她结婚那天，才知道她的新郎就是白桦。 <p> 庄妍大喜的那天我自己喝醉了。 <p> 毕业后我才能自如地面对白桦和他太太，已有身孕的庄妍亲切地看着我，我怀疑自己是否和她有过那段情。从那以后我和庄妍没有私下见过面，连一般的联系都没有。 <p> 我们以前的关系没人知道，我相信她不会告诉白桦的。直到今天，我对白桦也没有任何内疚的感觉，我和庄妍相爱在他们之前，我也知道保守秘密对大家都好。 <p> 我开始和白桦合作后，才头一次去他们家。那时他们的儿子5岁了，那孩子对我很好，拉着我玩他的遥控坦克，庄妍在一边看着我们，目光中全是做母亲的满足和快乐。 <p> 后来我和许多女人交往过，可我对女人的热情已被庄妍耗光。我不再有初恋时那赤子般的激情，我对那些从我身边失望离去的女人们心存负疚。 <p> 徐昆大概累了，在我回忆时依在我肩头睡了。我把头靠在她头上，天色已暗，屋子里静悄悄的。 <p> 我轻轻抱起她，她在做梦，嘴里咕哝着。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了个亲切纯洁的吻，端详着她年轻美好的面孔，一瞬间有了和她共度此生的念头。 <p><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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