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不朽的神话(11)
三十三 <p> 白桦打电话来，说拉萨的扎老板又来了，中午要我过去。 <p> 由于白桦的谨慎，扎老板的2000万一直没放出去。以前我们没有把钱放在外地的先例，怕控制不了风险太大。 <p> 我们去了亚运村附近的一家生意极好的鱼头泡饼店，好吃的烙饼切成小块放在用大盆盛放的鱼头汤里，美味啊。 <p> 扎老板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更胖更黑了，不过他倒很沉稳，闭口不提2000万的事，只是和我们寒暄着。我和他聊起西藏，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p> 他出生在拉萨以东几百公里外的林芝，这座城镇坐落在雅鲁藏布江畔，和著名的南迦巴瓦峰咫尺之隔，扎老板说那里的风景真是“美极了！”我告诉他我曾去过拉萨。 <p> 我转头问正在闷头大吃的白桦是否去过西藏，他摇头说没有但一直很向往，扎老板就邀请白桦和我有机会一定去西藏玩，我们愉快地接受了这一邀请。 <p> 饭后我们去了茶馆喝茶，白桦和我都喜欢喝乌龙茶。 <p> 扎老板终于憋不住了，他抱怨这2000万已经闲了一个多月，希望白桦尽快把手续办了，我替白桦向他解释了我们的想法。这时白桦的手机响了，信用社要他赶紧回去。 <p> 白桦乐得把扎老板留给我对付，我和扎老板有一搭无一搭地胡聊。 <p> 我灵机一动，给京生打了电话，要他赶紧找个会按摩的小姐在老地方（娱乐城）等我，我和扎老板打车过去。 <p>三十四 <p><br> 京生看见我时笑模笑样的，这几天游艺机的生意由他照看，每天的收入很高，所以他心气很顺。扎老板很高兴我的安排，拥着小姐就进去了。 <p> 京生说他下午还有公事就不陪我们了，晚上他做东请我和扎老板吃饭。 <p> 我也去桑那，在干热的木屋里，不时用木勺从木盆里舀点清水浇在红热的石块上，殷勤的伙计不时送来冰水和湿毛巾。扎老板只和我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就热得抱头鼠窜。我舒服得靠在木椅上，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昏昏欲睡，我可以在里面一次蒸半个小时，再出来冲个冰凉的澡，然后再蒸。 <p> 等我觉得快蒸熟了，就穿上舒服的毛巾于浴袍去休息室。路上我悄悄得地去扎老板的单间门口偷听，里面的声音不象按摩的声音。休息室大屏幕背投电视正放着（终结者2），施瓦辛格正在和液态金属人殊死搏斗。我倒在一张大沙发上，吩咐伙计去柜台把我的手机和烟给拿来。 <p> 就这么一会儿居然有3个未接电话，看号码分别是白桦办公室、老徐办公室，我家。甭问最后一个是徐昆打来的，我得先回她的，要不这姑奶奶晚上敢把我锁在家门外。 <p> 电话接通，“找我有事吗？”我问道， <br> “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夹缠不清的审问， <br> “我在桑那，接待一位西藏的老板。”我赶紧解释， <br> “哦，你晚饭回来吗？”这倒象个妻子， <br> “不了，晚上请这个西藏人吃饭。”我炫耀道， <br> “那我要带着徐仑去！”她开始撒娇， <br> “不行，我的小姑奶奶，这是公事，咱老徐家没吃过饭吗？”我拒绝， <br> “偏去，我和徐仑都闷死了，要不你单请我们！”她发怒了， <br> “好好，来吧来吧，等我电话啊。”我折中一下， <br> “我们现在就换衣服，反正你的车在楼下。”我中午打车出来的， <br> “好好，我5点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在那里。”唉，我总是投降。不过多来两个美女京生不会介意的，我想道。 <p> 给老徐打电话“喂，大哥，有事找我？我刚才不方便接电话。”我问他， <br> “你最近忙什么，也不露面？晚上有事吗”他问， <br> “唉，瞎忙呗，晚上有个应酬。”我说， <br> “哦，好啊，我也去吧！”他笑， <br> “好啊，可是~~~~~~~~~~~”我汗下来了，今天老徐家人怎么了，老天！ <br> “哈哈，开玩笑呢，我才不去呢，这样，你明天晚上来吧，咱们好好喝一杯。”他还笑， <br> “好啊，我一定去，再见大哥。”我言不由衷，挂断电话后吩咐伙计再来杯冰水。 <p> 白桦的电话通了“找我有事吗？”我问， <br> “现在在哪？晚上怎么安排？”一般应酬时他都没什么主意， <br> “我正带扎老板洗澡呢，他正在爽呢，晚上京生请客，你来吧，认识一下。”我说， <br> “好吧，地方定了告诉我。”他收线了。 <p><br>三十五 <p><br> 扎老板脸上挂着暧昧的笑脚下发飘地走进休息室，一头倒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满意吗？”我问他。“满意满意，谢谢，费心了。”他还客套。 <p> 那个小姐走过来，在扎老板的肩膀上虚情假意地捏着，大发嗲声道“老板，开瓶洋酒吧。” <p> 我火从心起，妈的，你以为碰到凯子了！ <p> 我拦住扎老板，正色对那小姐说“你知道赵哥吗，今天我们在这里的花销都是他的帐，除了你的小费。”这里没人不知道京生，那小姐的嘴一下张的很大，可以塞进一个富士苹果，她一下老实了。 <p> 京生神气活现地走进来，说已在一家不错的本邦菜馆订了单间。我告诉他白桦和徐家两姐妹也会来，他很高兴，说人多热闹。 <p> 我们三个人先到了位于东三环外的那家上海菜馆，一会白桦开着他的本田里程来了，我喜欢这车，我们走京津高速路去塘沽时曾开到220公里/小时，尚不满意，他很爱惜这车，我也常借走办事。 <p> 过一会儿看见我那辆白色切诺基，徐家姐妹走下来。她俩真引人注目，徐仑穿的衣服是徐昆的时装，她俩不象其他孪生姐妹总穿一样的衣服，她们常常衣着不同。徐昆照例在我胳臂上掐了一下，指责我“也不说带徐仑出来见见世面，她马上就要出国了！” <p> 单间的男人看见她俩眼睛都直了，扎老板起劲地猜谁是姐姐，京生肯定徐仑是姐姐，因为徐仑看起来比徐昆稳重，白桦不说话，他只是一个劲儿打量着姐妹俩。 <p> 我不肯介绍她俩谁是姐姐，徐昆见过场面，她嘻嘻哈哈地和扎老板京生逗咳嗽，徐仑有点羞涩地坐着。 <p> 扎老板赶紧声称今天他买单，我和白桦京生对视笑着。京生和白桦很快熟络起来，亲热地聊着，扎老板和徐昆斗嘴，我低声和徐仑说话。 <p> 我很少吃本邦菜，只知道比较有名的据说由宋美龄炮制的“虾子大乌参”，果然很好吃。扎老板喊着开茅台，我笑他在北京没人喝这个，二锅头最好。 <p> 喝到后来，扎老板舌头都不利落了，还和徐昆贫嘴呢。他倒是很诚恳地邀请她俩去西藏玩，使得姐妹俩很兴奋。在家里她们总听老徐和我聊西藏，一直很向往。 <p> 这顿饭我没喝酒，徐昆倒是没少喝，她酒量不错。徐仑受鼓舞喝了一杯，呛得直咳嗽，白桦和京生喝得也很浅。 <p> 扎老板饭桌上倒没忘正事，商量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海滨落实一下那个项目。我看出徐昆这丫头又跃跃欲试地想和我们一起去，就赶紧对她摇头，她一看见我的眼神就不说了。我爱怜的看着她，心里说“好姑娘！” <p><br>三十六 <p> 到宴会结束，我也没说她俩谁是姐姐，闹得扎老板很不满意，一个劲儿地叫。 <p> 回家的路上，她俩很兴奋地聊着去西藏的事。我故意说那边危险不能带她们去，结果徐仑的嗓门比徐昆还大，她有酒助胆地对我说她出国前一定要去趟西藏。 <p> 自从徐仑住进来后，搞得我很不方便，一到临睡前我就被徐昆推回我的房间，说她俩要洗漱。慢腾腾的磨蹭半天我才获释。电脑在她们屋里，我只好戴着无线耳机看电视。有时很晚了当我关了电视时，还能听见姐妹俩在说话。 <p> 我今天有点累了，回家后往床上一倒就昏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朦胧地觉得徐昆摸了进来。她悄悄地躺在我身边，扯过去一点被子。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紧挨着我，我抱着我的胳膊，脸在我肩膀上蹭来蹭去。 <p> “怎么了坏丫头，睡不着？”我睡意正浓的问，她没说话，更紧地搂着我的胳膊，我奇怪地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她，感觉她的眼睛湿滚滚的。 <p> “唉，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让你去海边不高兴了？”我明知道不是，故意这么说。 <p> 她在黑暗中摇摇头，一翻身伏在我身上，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发现她也有忧郁的时候。她又把头埋在我胸前，两臂紧紧搂着我问“你烦我吗？” <p> 我压低声音说“胡说什么。” <p> 她就那么伏在我身上，我感到很舒服。当我快睡着时听她说“谢谢！” <p> 第二天一早给老徐打电话说要出差，很快就回来。 <p> 我已事先通知了这边公司的副总，当一小时的飞行结束后我们走出机场大楼时，我看见了熟悉的子弹头车和车前的副总；我惊诧地看见那辆红色宝马跑车，林静站在车前，她戴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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